博文
(2025-12-13 14:37:32)
弟弟出生在11月10日。那一年,寒意已悄然逼近。我几乎每天都会问父亲:“弟弟什么时候能从市第二人民医院回家?”父亲总是简短地回答:“再过几天。”终于有一天,我在3号楼宿舍附近玩耍,看见父亲骑着自行车,缓缓护送着一辆人力三轮车进了大院。三轮车上,母亲怀里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弟弟,外面裹着厚厚的挡风布,遮得严严实实。那一刻,我忽然意识[阅读全文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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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25-12-10 07:54:25)
文化大革命的风卷残云席卷而来时,我们居住的5号楼宿舍逐渐变得空空荡荡。曾经热闹的走廊,忽然只剩下我们一家人的回声。整栋楼里,只余下姑姑、姐姐和我三个影子在回荡。那时的姑姑,瘦小得像一根风一吹就会折断的草,可在我们眼中,她却像一面永不倒下的小旗。清晨的第一声鸟叫还没落下,她就已经轻声推开大门,去菜场、去忙碌、去维持一日又一日的生活。傍[阅读全文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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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25-12-10 07:53:07)
文化大革命的风暴骤然席卷全国,工厂停工,校园沉寂,学生奔走串联,大人们惶惶不安。父亲怕红卫兵和造反派的狂潮波及我们,匆忙带着全家回到连江东岱避难。那是一个时代骤然失序的开始,而我们,只是潮水里的小小浪花。
记忆里,亲戚们仿佛都在同一时间回到了老家。某一天,偌大的家族几十口人浩浩荡荡地往岱江去游泳。那片江水清凉又宽阔,我记得两个年轻[阅读全文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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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25-12-10 06:39:56)
1966年,我只有两岁。以常理来说,这样的年纪不该留下清晰的记忆,可是那一天,却像一根冰冷的刺,一直扎在我记忆最深处。后来父亲告诉我,那是陈叔叔被批斗、挂牌游街的日子。我这才明白,自己童年里那唯一的惊恐,是时代在我心里留下的第一个印记。 那时我们住在郊区宿舍的5号楼,周围是3、4、5号楼连成的一片居民区。隔着一道墙,就是工作区的1、2号楼。[阅读全文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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